我永远存在于童年时代

粉灰观后(剧透慎

粉色是微笑,灰色是鬼脸。
看到最后,摇滚乐响起来就觉得,导演简直就是把原脚本往墙上摔,吐言“什么破(喷口水)青春物语”……啊言过其实。
其实彩色的青春物语还是有被好好重视,拍得很青春。芋头很漂亮啊,修长有气质,少年有少年的模样。他们在火化场前面看烟囱,芋头鼻尖红红的,泪水在打转,闪着光也没流下来,非常美的少年感。就算后面与真的莲吾对比明显,观众也不一定就舍此取彼。然而局中的莲吾并无此觉悟。
彩色泡泡是不可承受之轻,所以让沉重撕毁虚假。
黑白转场那里其实有感觉脑子里细胞死了一半,我转不过来角色转换。甚至于觉得芋头演的riba和苏打演的riba不是同一个riba。可能电影里的现实与电影里的电影不一样,但我更倾向于现实中芋头和苏打两个演员本身就实力悬殊,因为两个莎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。而苏打在同一个电影里,前面是自卑却张狂,后面是霸气(原谅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哭)与张狂。无论如何,他本身的气质在那,骨子里就透出艺术式的张狂。而芋头,最后一场歇斯底里的戏镜头特写时,我听到下面有人轻轻地笑场。我只看过息子和半江直树,他的角色,每次都少了那么点power,但这就是他的特质吧。
从元脚本的角度,加藤桑的剧本被摔得粉碎。美丽忧伤的都是泡泡,性跟黑暗才是真实。不仅故事是虚假的,连美丽的少年唱的歌都要被嗤之以鼻。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我笑惨了,天呐芋头的唱功连同故事一起被黑成翔,呃。
但假如我不曾知道脚本,我所能看见的,是那句话。那天在找书时,出现在一本日本报告文学(忘记名字了)侧封上无来由的一句“真相是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”。其实处理完成的这部电影我是有共鸣的。我做过那些蠢事,自作聪明去揣度别人,然后被打脸。其中愧疚难当的滋味很恶心。永远不要以己度人,每个人都不同,“我和他不一样”。既然无法知道真相,那就不要去自欺欺人好了。
片子的结尾是riba扔掉别人的阴影,走回彩色人生。我可爱的老师有一天说了一个“在场论”,即生命中的过客尽管时过境迁,他她它仍活在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。只是电影中黑白的部分是他她它几乎占据了身体,而结尾的彩色是终于把握了自己。但他们仍然在场,时时刻刻存在着,甩也甩不掉。所以我觉得,最后能变成彩色实在是太仁慈了。那群黑压压的过去了的人,早就融在血肉里。不被吞没,不被压垮,实在是厉害。如此想来,经历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,由不得人选,由不得人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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